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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同學,妳被發到鬼牌了。」

這句話成了我每天最害怕的一句話……

大約是在五天前,我剛轉到這學校,那時手機震動了一下,當我打開時就看到這封荒謬的簡訊。當然,寄信者是個空號。

不過我最近聽說常常有人收到這樣的惡作劇信件,所以沒有理會。

但是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,第二天聽聞了一個傳說。

大約是一個月以前,有一個女生在家裡燒炭自殺了,那女孩看起來沒有什麼心事,警察也都把她的日記與部落格查看了一次,沒有任何問題……

唯讀「怪奇」的是她手機裡的一封簡訊--「同學,妳被發到鬼牌了。」

警方試圖查詢對方是誰,可惜沒有任何蛛絲馬跡……

而我找到了其他四個一樣收到這郵件的人。

沒有任何人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,只是戰戰兢兢的過著每一天,深怕有一天自己也會是下一個犧牲者。

有一種遊戲叫做抽鬼牌,相信不少人玩過,它本身是個單純的遊戲,那就是一開始會有人被發到鬼牌……然後再互相抽牌的時候隨時都會抽到別人的鬼牌。

我想我們五個人都是被發下鬼牌的人。

只要把信給交出去就可以了吧?

我心裡這麼想著……

可是我不知道所謂的「鬼牌」是以什麼當作代替品,或許是那封簡訊,但是我無法利用空號傳給他人,即使我用了空號……警方也是查的到我的名字的。

在這種不知該進還是該退的情況下我不敢輕舉妄動。

我也害怕讓班上其他人知道自己收到簡訊的事情,想必他們一定會對我退避三舍。

或許那只是一個巧合,女孩真的是想自殺,又剛好收到了這封簡訊吧?

很可惜,我的想法又被推翻了。

在第四天我收到了第二封簡訊--「你有七回合的時間交出鬼牌。」對方依然是無號的,而這封信大概是在說我必死無疑。

七回合的時間或許是天、月、小時。

在有限的時間內,我得讓鬼牌被抽走,不管是用什麼手段都一樣……

「妳聽說了嗎……那個自殺的女生收到簡訊的事情。」我身邊的知己,宋黛君瞪大眼睛望著我,我拿下耳機看著她。

宋黛君是我剛轉來交到的第一個朋友,她和我氣味相投,無話不談,每天總是形影不離。

不過聽到這句話時我覺得她八成也是愛湊熱鬧的人……

蹙著眉頭,我裝做不知其事一般,無辜的搖搖頭。

她嘆了一口氣,並和我解釋那件事情的來龍去脈,和大家所傳聞的差不多,沒必要再多聽幾次了。

那天晚上,我依然拿著手機望著通訊錄內許多人名……想著到底要陷害誰,讓他抽手這礙事的鬼牌。

不行……我不敢動出下一步。

顫抖著手,我腦海裡閃過了被警察抓走的情景,並放下了手機。


第二天,我和其他生還的四人討論了。

四個人都分別有小名--自強、阿汶、小茹、阿宛。

阿汶和小茹是女生,而自強和阿宛是男生。

她們稱呼我為大妃,因為我是裡面年齡最大的一個。

抑鬱寡歡的阿宛冰冷的望著每個人,我知道他對於大家都抱著嫌疑的態度。

「你們收到第二封信了嗎?」小茹是最三八的女生,她淚汪汪的檯起頭,問道。

大家沉默了一下,便都點了頭。

「所以你們也有回合數了?」自強推了推眼鏡,用著精明的問道。

所有人依然是沉默的點頭。

「那個……妳們剩下幾回合?」有些哽咽的,我望著在這裡的每個人,我們永遠也不知道誰會是先走的人……這點是最可怕的。

阿宛冷靜的說:「我還有六。」

「一。」阿汶。

「七」自強。

「五」阿茹。

頓時,大家立刻撇頭看向開口的阿汶,她眼神也是充滿著畏懼與悲傷,然後我們又陷入沉默,誰也不敢動聲色。

「別、別難過,一定有辦法的。」我對她笑了一下,拍了肩膀輕輕說道,她的眼淚已經快跳出眼眶。

「那應該是指星期吧?」自強說,如果是天數或是秒數她應該已經死了,而不太可能是月。

月太長了……不過不排除可能。

「那我們就等著看阿。」阿宛嘴角抹起微笑,這個舉動讓我們背後涼了一下。

不過好險……我是回合數最長的人,和自強一樣,我們有著相同的回合數可以把鬼牌給別人。

這是很自私的想法,可是遇到這種狀況妳不得不這樣想。

當我收到第二封信的時候是星期三,也就是說一回合是下個禮拜。

如果是真的……阿汶會死。

那天晚上我的手機又來了一封簡訊--顧名思義又是那個無號碼,「只要殺掉一人,就可以把鬼牌交出去了。」

看到這句話的時候,我慌了……腦袋呈現一片空白與畏懼。

殺掉一個人?

天呀,這比我想像中的還遭……忍不住的我衝到廁所去嘔吐,想到要我拿凶器把人活生生的殺死,那血流滿地的樣子就忍不住作嘔。

次日,我們五個人又聚在一起了,這次大家的臉色更是難堪至極……

「妳們果然也收到了。」我嘆了一口氣,拍拍後腦。

大家不吭聲的點了頭,只有阿宛一個人摀住了嘴巴,然後是一陣瘋狂的大笑……

我們都嚇傻了,吃驚的望著他。

「兇手就是要我們製造更多的受害者,不是嗎?這樣遊戲才會繼續下去阿--」冷冷的,他拿起紅墨水,咻一個全部倒在地上。

「那我們就殺阿……死的又不會是我們。」這句話讓我嚇傻了,這是什麼道理?難道要為了自己去殺害別人?

阿汶和小茹都咬緊了嘴巴,一邊哭一邊搖頭。

「不,我覺得這個方案不錯。」自強突然蹦出的這一句話令我們三個女生都十分吃驚。

「不然死的就是我們……」他別過頭,望著窗外說著。

可是,萬一警察發現了呢?

那該怎麼辦--?

無能為力的我只好搖搖頭,「先等一個禮拜後吧。」我望向阿汶,她的臉都白了……只好拿她來當實驗看看簡訊是不是真的。

那天,我陷入了憂鬱與焦慮。

在殺人與被殺之間徘徊不定。


到了第一個回合數……

震撼的事情果真到了。


今天是星期三,眾人都圍在校門口,尖叫著、哭泣著。

沒有出我們預料的……阿汶她死了,被截支的屍首懸掛在學校的陽台上,像是高空彈跳一樣,不過是分屍版的高空彈跳……

頭在中間,掛在旁邊的是手、腳……和一隻手機。

手機被檢查了,裡面留著一封簡訊--「很可惜,妳沒能把鬼牌給別人呢。」

看到這一暮,我更確定了……自己在六回合後、四十二天、兩千五百二十個小時、十五萬一千兩百小時分鐘後會死亡。

以慘忍的方式--

那天,我們只剩下四個人了。

於是我們決定殺人……

目標最好不要太顯眼……於是我們選定了七班的一個安靜的男生,他的人際關係偏差、功課普普、長相也是普通人。

這是再適合不過的目標了……

那天,自強在他的水裡面放了藥物,似乎是加了河豚毒素……在六小時內可能會死亡或是癱瘓。

不過他說以計量來看死亡機率大出許多。

那個毒品我撿視過了,上面有明顯的成分標明。


我們的工作就是收屍。

預定在五到第六小時,他大概會開始頭暈目眩,跟他同班的小茹要裝似關心。

並把他帶去保健室,我們知道保健室老師今天三點會不在,似乎要去開會,而代班老師在半才會到。

說穿了,下藥只是怕他不死還有讓他有理由到一個好行兇的地方罷了。

那時候我要拿著鐵鎚在保健室等他……然後給他致命的一擊。

不過小茹會先回到班上去,這樣她才不會有嫌疑。

而我則是以肚仔痛去廁所、阿宛則是翹課、自強只需要下藥。

而阿宛則是和我一起處理屍體。

不過學校是有攝影機的,這點有些危險。

在前一晚,自強留校時調整了攝影機的角度,乍看之下沒任何的不同,但是若是以一定的方向與位置走動,照到的角度只會有腳而已。

而我們當天穿的是長褲,只會露出鞋底的一點點。

一切都策劃好之後……那男的果真來了。

站在布簾後面的我,等待著小茹離開。

然後迅速的拿鐵鎚往他頸部……敲下。

有一個角度可以把頸動脈給敲斷,導致他窒息,這是最乾淨的手法,不過要瞄準到那個點有些困難。

不過好險這次成功了。

他沒有大叫,只是以恐懼的臉龐看著我。

然後我將屍體推向窗口邊。

保健室在二樓,重力加速度的力道雖然還是大,但是我用床單和床鋪把他包裹了起來。

然後往下一推……

整個行兇過程我是帶著手套的,然後我行兇後把手套塞到那天請假的宋黛君的抽屜裡面,回到班上後我在門前挖了自己的食道,催吐--在嘔吐物到達喉嚨時,我進了教室。

搖擺的晃著,臉色發白。

老師看著我的樣子十分擔心,下一秒我吐出。

這樣或許嫌疑會少了許多。

之後屍體當然被人發現了,不過當時監視器只有拍到很多人的腳進去保健室……而我之前和宋黛君出去玩的時候偷了她的鞋子,那天我故意穿了她的鞋子。

前兩天我就看到她會請事假了,所以很安心的決定穿她鞋子。

她就不會發現我偷她鞋子,偷走那天我跟她一起裝傻找鞋子……

行兇那天我帶了兩雙鞋更替。

而在被害者死後,我輕輕的割了他的手臂,留下了一條血絲,我將它沾在球鞋上。

然後故意走出保健室被攝影機拍到。

到了教室把褲子往下拉一點,回到位置上,宋黛君就和我併坐,難道要更替還不簡單嗎?

手套和球鞋都擺在她的書桌裡……

阿宛則是在屍體落下的時候,裝坐被砸到,然後犧牲了一隻腳骨折。

這樣他也沒嫌疑了。


我們殺了人、真的。

不出所料,警察來到班上搜查時看到宋黛君的桌椅立刻發現了,我則是裝做不可置信,然後嚎啕大哭,說她絕對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。

警察很快的安撫我的情緒。

而小茹他回到班上後,老師問他男子身體如何,小茹說他媽媽要來接他了。

是阿,來接他的屍體不是嗎?

就這樣警察沒有懷疑我們任何人……而是把矛頭指向無辜的宋黛君,她似乎很快的就被帶去法庭了。

在那之後,我們都過著安穩的生活。

是阿,如果是這樣就太好了。


第五回合到了,我沒完全沒有意識到,彼此之間也都沒有再關心了……

早上,小茹的血染紅了純白的保健室,她安穩的睡在保健室床上,肚子開著一個大洞,洞可以看到保健室的地板。

而當祂們把屍體搬開時,則發現保健室的床變成一種有字型的凹洞。

滴下的血,在地板上寫著這樣的字--「想太美了。」

我們三個人看到這一暮都呆愣了,不是殺了人了嗎?

難道我們被騙了?

該死!

下一個就是阿宛了……我們心裡都有數,然而他沒多說什麼,我們三個討論的時候他也是沉默著。

頓時自強勒住了他的頸子,「你就是兇手吧!」他憤怒的大喊,對著那雙冰冷的眼睛。

阿宛則是呼了自強一八掌,「是你吧?」

「你們夠了,這樣大家都會死的。」流著眼淚,我扯開這兩個激動的人喊道,這樣殺掉別人好讓自己活著的自私……我都可以了解,因為我也殺了人!可是如果人都殺了,卻還是全軍覆沒了……那從頭到尾我們做的事情都沒有意義啊!

「大妃,你想想,這傢伙殺人的時候給了自己最輕鬆的工作!」對,這樣看起來最輕鬆的的確是自強他。

可是我覺得他只是膽小罷了。

「怎麼不懷疑大妃呢?她也是其中一人啊!」自強看向我,推了眼鏡,懷疑的語氣使我不滿。

「如果我是兇手……我可以等你們自相殘殺,那我何必為了活下去嫁禍給我朋友呢?」說著、說著,我想到無辜的黛君,心裡十分痛苦與後悔。

我們三個人都不知所云了……

真的找不到兇手了。

於是我們決定……在阿宛遇害的時候要陪在他身邊,畢竟時間我們都知道了。

然而到了第六個回合了,那天是阿宛的死期,我們則是到了阿宛家監視著。

前一天我故意摔斷一隻手,而自強則是身體病痛請假。

這樣子嫌疑也會被錯開。

阿宛長翹課了,所以老師置之不理。

阿宛的房間不大,但是十分整齊,於是我們開始談天著。

自強出去上了廁所。

「阿,好痛!」阿宛突然摸著手臂喊道。

我發現到他手上有一個紅腫處,似乎是被什麼蚊蟲咬到了,「阿,我有精油,借妳吧!」我對他笑了一下,其實阿宛是個很好相處的人。

那天,沒有任何異常……直到他下去倒水。

為了監視我陪著他下去,而用功的自強請假也在阿宛房間用功的讀著書、寫題卷。

「阿宛,你的家人呢?」再廚房時我問了這句話。

阿宛沉默了一會兒,「我老爸跟老媽離婚,而我跟著老爸--他通常都要加班。」他眼神透露出十分悲哀的神情。

我們兩默默的嘆了氣,望著窗外的月光,「唉……這是最後一次了吧?」他意識到自己一定會死。

流下溫熱的眼淚,我感到十分悲傷。

電光石火間,我的肩膀出現了一道血痕,噴灑著紅色液體。

「啊--!」我倒在地上,驚恐的尖叫著。

阿宛手裡持著菜刀,滿臉是血的怒吼:「妳是兇手吧!」我嚇傻了,不斷的流著眼淚。

阿宛在說什麼?

為什麼--!

而樓上的自強慌張的衝了下來,驚慌失措的望著這一暮,「自強!她就是兇手,你難道沒發現嗎--!」阿宛手裡拿著沾滿我血的菜刀,歇斯底里。

「自強!阿宛他突然就……!」

阿宛則是怒撇我一樣,然後準備持刀劃下第二道血痕,瞄準我的頸部。




碰咚--!

「哇啊啊啊--!」

阿宛在我眼前倒下,嘴裡吐著白沫,眼睛流出許多淚水……

不--!不--!

他不是兇手嗎--!

我驚慌的望著阿宛,趕緊跪在他身邊哭泣,狼狽不堪的……我滿臉都是血,右邊的肩膀還在噴血。

「快叫110啊--!」哭泣著,自強趕緊拿起電話撥打。



那一晩,警方來了,而救護車幫我包紮了傷口。

警察驗出菜刀上的指紋是阿宛他自己的,所以判斷他是神經崩潰。

真的發生了太多事情了--我無法接受。

然而我被送去醫院靜養了。

有一天,自強歉意的帶著花來看我,「對不起,我沒能保護好你們兩個。」

阿宛的死因還沒被驗出來……

我眼眶不斷流出剔透的眼淚,佈滿了臉。

「走吧!我推你去頂樓看看風景!」

我因為先前就斷了一隻手,加上肩膀上的傷口非得坐輪椅不可。

樓頂的風景非常的美,是在都市裡可以看見碧藍天空的最佳去處,我和自強說笑著,然而卻默默的趕到哀傷。


快到了呢--我們的回合數。

可是一直沒辦法把鬼牌發出去。

就算了吧--好好享受在離開人世之前的生命也不錯。

「那個……阿宛的死因我想我是知道的。」他說出這句話讓我退閉了,對他有點戒心,「是河豚毒素,非常大量的。」

他轉身看了我一眼,用著悲哀的眼神。

不--不會吧。

河豚毒素是自強帶的……那就表示!

兇手不是阿宛阿,就是自強--!

我慌張的準備推著輪椅逃走。

「妳不要裝了,是妳吧!」他拉住了我的輪椅,令我措手不及就這樣摔了下輪椅,兩地膝蓋跪地。

「什麼?」我回首。

不,不是我啊!

「當初你看了河臀毒素上的標明吧,而我發現到毒素回來時的確是少了一點。」他給我壓迫感,讓我感覺到像是在和法官說話一樣。

「妳看看這個吧?」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像是瓶子的東西,裡面裝了不明的液體,那是我給阿宛擦藥的精油阿!我還在想怎麼不見了……

「那天阿宛被蟲咬了,於是你把他抹上精油--我也沒想到,這裡面竟然裝有河豚毒素!」他憤然的對我咆哮著,而我則是一頭霧水望著他。

「哈--哈哈哈--!」捧著腹部,我無法忍耐了。

「因為你們太有覷了。」語畢,我站了起來。

「對,都是我呢,因為你很聰明所以我打算讓你最後一個死,這樣才可以看到更有趣的東西……」

「阿宛那晚上試著跟你說,可是沒想到毒卻把他先害死了。然而那個小汶真的很笨,我跟她說放學有話想跟她說,她就信了……用著不同的手法我躲過了查緝。」

「卑賤!」他的食指大大的指著我罵著。

「那是你們--!」恨瞪。

他不解的望著我,無辜的樣子令我作嘔……

「我是為什麼轉到這裡來,你們真的毫無頭緒?」握緊了雙全我用著贈惡的眼神盯著自強,「虧我記的一清二楚。」

一個月前燒炭自殺的女孩……我一直覺的她好可憐啊!明明什麼事情都沒做就被大家厭惡了,這就是所謂的霸凌吧?每天都得低著頭,像是對不起這世界一樣,還要被惡作劇、被責罵。

然而那個女孩嘗試和別人說心事,但也沒人聽。

「沒錯,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惡作劇的郵件--我知道是那個阿汶傳的,當時她跟我同班,看我十分不順眼。收到那樣的郵件,我越來越討厭去學校,最好我選擇自殺結束自己。」那個燒炭的女孩,顧名思義的就是我。

「我在生前把我所有的日記都燒掉了……我希望在死後可以繼續寫下那些心情,但是我沒想到她們會全盤否認……不,應該說她們也知道我自殺的原因,班上沒有任何同學幫我出面說話--!」所以她才是第一個死的,因為我恨死她了。

「小茹呢,她是隔壁班的女生,我看到了她跟阿汶所寫的交換日記……對於和我不熟的她卻批評了我,說我愛自怨自艾。」我讓她成為第二個死的,就是因為這個原因。

「阿宛他是我喜歡的人,不過那時候我們班女生惡作劇告訴他我愛戀他的事情,他說了一句話:『好噁心』我永身難忘。」第三個死的人……

「你呢?怎麼不好好自己想想?」我露出笑靨,那是威脅的笑容,像是亞當與夏娃中引誘她吃果實的蛇。

他若有所思的低頭沉思,「真的不知道。」

好阿--你們這些人,做過的骯髒事情都可以忘的一清二楚,不過比起他們自強是好多了。

「在走廊上,你撞到了我,把我書本用散一地,然後瞪了我,說:『去死啦,醜女。』……忘了?」

他瞪大了雙眼,瞳孔不斷搖晃著,「妳、妳瘋了……就只是這樣就……」頓悟的他不斷的倒退,露出害怕的神情。

「可是我讓你晩死很多了……喔!不,等等--我不會讓你死。」漸漸的逼近,我恨透這些人了。

所以我才回來報仇的……轉學回來就是為了把這些人都剷除掉,還有宋黛君,她只是替死鬼。

「還有一件事情讓我覺得你們笨透了。」我望著他的眼睛,嘴角浮起微笑,「我本來想說……如果你們真的敢殺人就饒過你們,不過你們兩次都把殺人的工作讓給我 了。」第一次,那個鐵鎚致命的一擊導致人是我殺的,所以他們沒機會把鬼牌交出去。而阿宛也是我下毒的,如果自強早一點自相殘殺或許還有生還者。

「但是我並不想殺了你,這樣很無趣。」我指著那個因為驚嚇而被他灑在地上的精油,裡面的確是何豚毒素,這點被他看出來了的確是很訝異。

為什麼我不一開始就用鬼的方式殺人呢?

原因很簡單,這樣他們無法感受到隨時都會輪到自己死亡的恐懼。

先佈一個陣,等大家自己跳進去更好玩。

「你覺得我真的只有拿毒素來殺人嗎?我取了一些,之中的四分之三把阿宛殺掉了,另外一半我交給警察了,我很害怕的說:『我最近看到自強同學鬼鬼祟祟的,然 後跟在他後面就發現了這個掉在地上。』出處當然沒有證據是來自你,所以我提了一樣證明。我檢拾了你用完的毒素袋子,那上面一定有你的指紋,我是碰觸東西給 警察的人,所以有我的指紋很自然的我不會被懷疑。」

「難道……你不知道警察在找查你了嗎?」


「妳是個魔鬼。」深惡痛絕的,他認為我是個喪心病狂的人吧?不過那都無所謂了,至少我復仇了。

「關於空號碼的事情,那是我以前手機的號碼,在死後被停了,然後再也沒人用過……不過我以這個身分重新把手機號碼給開啟,所以警方也查到我過,不過一發現 是死亡的號碼才覺得奇怪……所以其實它不是空號,只是號碼讓人不可置信罷了,而手機是可以隱藏號碼的,只要你不去電信局查都不會顯示。」

「這一次我玩的很開心。」這大概是所謂的竊笑吧,我在心中不斷偷笑著他們的愚笨。

「好了……我該走了,還有很多人等著我去報仇。」語畢,我從樓梯口走了下去,而那是我最後一次身影,下次出現就是新的一場遊戲了……


站在屋頂上的自強呆愣愣的望著天空,「不、不!」


他是一隻美麗的鳥,從高樓上一躍而下。


可惜無法張開翅膀。



咻碰--


※ ※ ※


「同學,你被發到鬼牌了。」一個男子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時,接到了一封簡訊。

他想起來了……

幾個月前自己曾經和同學傳過這樣惡作劇的簡訊給班上的同學。

他笑了校,並放下手機。


「惡作劇。」

他說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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